02/18/2018 拼命赚钱,然后衣锦还乡——这是大多数来到洛杉矶的华人新移民的美国梦。然而,许多凭着一股勇劲闯入新天地的人发现,职业的选择更加狭窄。他们只能重新卖起了力气,而期望中的美好生活却像漂浮在空中海市蜃楼。 ![]() 位于洛杉矶东区圣盖博市(San Gabriel)的“夏威夷”超市旁,布告栏贴满了租房和各种中介广告,吸引不少打工的华人新移民驻足观看。 赚到百万就回家的曹哥 东北汉子曹哥还记得他2年前刚来美国的第一天。他先是到了夏威夷,下飞机后的天气好极了,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新鲜感。曹哥仿佛看到自己向美好的生活迈出了第一步。 不过,最后来到洛杉矶东区落户,准备展开新生活的曹哥却发现,他迎来的是生活在异乡的压力。事实上,对于英语不好、文化程度不高、两手空空的华人男性来说,在美国能从事的职业几乎只有3种:按摩、餐馆、装修。 尽管由当地华人经营的包吃包住家庭小旅馆每天的租金只要10元,可身上没多少美金的曹哥没等慢慢熟悉环境,而是立马上职业中介所寻找工作。自认为年龄不适合按摩工,手艺不符餐馆工,曹哥最后定在了最简单的卖力气工作上,成为了一名装修工。 一份职业一做2年,曹哥从70美元一天的装修小工一直做到现在,已是收入接近4000美元一个月的自接活装修师傅。但是对曹哥来说,每天都是在面对双重压力,一个是做完今天还是否能找到明天工程的生存压力,一个是难以建立新的人际交流圈的精神压力。 从前在东北的日子,曹哥没体会过压力,工作不顺心可随时不做,朋友同学随唤随到。虽然收入不高,但他每天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。在洛杉矶,除了每个月的房租车贷款,曹哥更难受的是身边连个有空聊天的人也没有。从早干到晚的劳累生活,也使得工友们极少有时间去聚会交流。 曹哥开玩笑说,自己身边就不少边做工边自言自语的人,看起来像神经病。曹哥现在不考虑将来的美国生活,他更希望的是赶快赚到相当于100万人民币的美元,然后就回东北的家。再然后,也许回来,也许不回来。 等着翻身的大炮 十多年前从浙江移民来的陈先生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Paul,现在却被工友们叫成了“大炮”。 在陈先生和工友们叙述的故事中,他十多年前带着妻子和所有的钱来到洛杉矶落户,利用温州优势创办了鞋厂,成为洛杉矶浙江商会主席。 最兴盛的时期,他的鞋厂生意号称达到上千万,每个月都来回飞中美做着国际进出口贸易。然而,这段美国创业梦并没持续太长时间,陈先生的鞋厂因为管理运营问题很快倒闭了,而他的婚姻也亮起了红灯。 所幸的是,陈先生最后剩下了一套房子。 3年前,陈先生和朋友合计了一下,看准洛杉矶华人新移民增加的趋势,决心转行做装修工程,并打算入行摸底考察。然而,陈先生这一摸,几年就过去了。以前从来都是做老板的他不习惯早起做工,总比别人晚几个钟头上班,然后晚几个钟头下班;大部分脏活苦活做不了,他至今只摸透装修工程中的电工标准。缺乏人脉,没有技术,陈先生重新建立美国梦的步伐始终缓慢。 不过,有套房、有份不稳定收入的陈先生总是不紧不慢地说,不指望着长期做这个装修工,因为他迟早还是要翻身的。 为儿子移民存钱的老头 年过60岁的老黄来自福建,他最大梦想就是把孩子带来美国。为了这个梦想,老黄不拒绝每一份工作。在工友们的心中,被称为“老头”的老黄沉默寡言,从不提自己的过往。只有最要好的朋友才知道,老黄曾是一名偷渡客。他曾偷渡到纽约又去加拿大,被遣返后又重新偷渡来洛杉矶,最后拿到了工卡。 老黄做过餐馆、超市这些没有钱的新移民必做的工作,甚至还当农民种过大麻。他也希望在大麻合法化的加州开创一个种大麻的事业,但显然这不是普通人能随意选择入行的工作。最终,老黄还是做起了收入相对高一点的装修工,尽管他已经超过60岁了。由于年长,他算是熟手工,但因为体力不如年轻人,老黄非常珍惜他的每一次工作机会。他把所有钱都存了下来,为他儿子的移民来美国做准备。他也不希望儿子和自己一样走躲躲藏藏的偷渡之路,而是通过投资移民合法的安居乐业。 丁胖子广场和尔湾 位于洛杉矶东区蒙特利公园市(Monterey Park)的“丁胖子”广场每天都是热闹非凡。 这里几乎看不到华人以外族裔,主要是找工作找住宿的华人新移民们来来往往。曾是广场常客的曹哥说,从美国回去的人都说美国好,谁又能想到有这样一个全部都是华人的地方呢? 曹哥感叹:“有钱的人直接去海边的尔湾(Irvine)买学区房,穷人都在‘丁胖子’和‘夏威夷’(一华人超市)找工作。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个,他们说的都是美国梦。” 02/18/2018 2005年,华人移民邓诗明(Shiming Deng,译音)在接到遣返令后不久,服药自杀身亡。12年后,邓诗明年迈的父母将加拿大联邦政府告上法庭,称其儿子的死是由移民局的“鲁莽”造成的,并要求赔偿数百万元。 ![]() 邓诗明 据本地英文媒体《多伦多星报》报道,邓诗明原籍中国大陆,1999年来加拿大温哥华留学。在2001年,他以“修习法轮功并遭中国政府迫害”为由申请难民。 一年后也就是2002年,邓诗明的难民申请获批,不久之后正式成为永久居民。 2004年,邓由于精神问题,住进了BC省高贵林(Coquitlam)的精神病院(Forensic Psychiatric Hospital)。医生在病历上写着:邓情绪不稳定、喜怒无常,常常说自己被FBI和军方追捕,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(schizophrenia)。 之后不久,邓给移民部写了一封信,承认自己申请难民的时候说了谎。 2004年晚些时候,邓诗明在温哥华的一个酒吧里攻击他人(aggravated assault),并被警方拘留了4个月零20天。他随后被BC省法庭裁定伤人罪成立,判入狱一天,同时要求他接受“适当的”精神治疗。 在2005年,邓诗明回国探望父母,在温哥华国际机场入境的时候,海关发现了他有案底,以及在申请难民时造假的经历,启动了遣返程序。 同年11月22日,邓诗明参加了准居留聆讯(Admissibility Hearing),短短的几个小时后他就被室友发现死在了所租住的房间内,身边还放着遣返令,以及自己的移民纸。 尸检显示,邓诗明死于服用过量的苯海拉明(一种抗过敏药)。 邓诗明是独子。他死亡的噩耗传到北京,他年迈的老父母痛不欲生。在其后的多年里,他们一直在试图寻找这样一个问题的答案:儿子究竟为什么会自杀。 2017年,也就是邓诗明死亡的12年后,这对丧失了独生儿子的老夫妇,将加拿大政府告上法庭,要求他们给一个说法。 邓诗明的老父母称,由于移民局和边境局官员的“故意或鲁莽”,忽视了其子患有精神疾病的事实而对他发出遣返令,从而造成他自杀。 他们要求加拿大政府赔偿其损失(数百万元),同时授予邓诗明荣誉公民身份,并批准他们的签证,好去给儿子扫墓。 另一方面,联邦政府的代表律师坚称,邓诗明的死同政府“一点关系也没有”,所以法官应该驳回起诉(dismiss the case)。他们还称,移民局的官员曾向邓诗明清楚地解释了遣返程序以及准居留聆讯,是他自己选择不要律师的。 本案的直接当事方,联邦移民局以及边境服务局,则拒绝对邓诗明父母的诉讼做出任何评论。 | HAN, Liu, CPA | 韩柳 President, Principal Loan Consultant, Leader Funding, Inc. 电话: (240) 784-6645 Rockville, MD Phone: 301-366-349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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